新学期,冷清了数月的学校今天又迎来了众多莘莘学子。
从初中部刚升上高中部的皇甫匠四处张望,他的视线主要在可爱美丽的女生们身上流连,洁白优美的颈脖、白皙嫩得仿佛能捏出水的肌肤、大腿至小腿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这些造物主恩赐的宝物怎么可能不想去看!
照理说青春期男生的躁动可以理解,但是皇甫匠的视线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稍微在某个女生的身上多停留一下,该女生就会感到一股实质般的视线在舔过自己的身体。
从皇甫匠对‘性’有了(纸面、理论上的)了解开始,他在无意中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惹人厌的技能。
新学期伊始,同样从初中部升上高中部的田园雪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舔视”,板着脸扭头一看,果不其然皇甫匠正朝着自己投射舔视视线。
田园雪脸色更冷,原本新学期新气象,无论是和旧友见面、抑或是认识新的同学,未来总有能让她期待的变化;她一大早就保持着雀跃欣喜的心情来迎接自己高中生生涯的第一天,结果那个闷骚色狼皇甫匠一道视线就将好心情灭杀殆尽,简直是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思及至此,田园雪便恨恨地瞪了皇甫匠一眼,皇甫匠赶紧移开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皇甫匠低声呢喃,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道歉。
皇甫匠并不是做作,他内心的羞愧感是真的,但是不过几秒就会死性不改的恢复本性,视线遵从食色性也的本能开始追逐其他的女孩子。
“神意,智育中学有个名声蜚外的闷骚色狼,叫皇甫匠,你听说过吗?”
皇甫匠原本还在不断投射出舔视视线,享受着校园美少女们带来的好心情,忽然边上离他不过一米左右距离的女生对话传入耳中,皇甫匠顿时目光下移望着地面,集中注意力在耳边。
“嗯?怎么回事?”一个个子颇高的黑长直女生回应道。
开话头的麻花辫女生向黑长直女生讲述着本校女生公敌:“你刚从外地回来有所不知,这个皇甫匠是个有名的闷骚色狼,凡是被她注视的女生都会感觉身上被他实质一样的视线舔到、让人倍感恶心。但是偏偏他又没有做出什么其他行为能让人抓住把柄,所以大家都拿他无可奈何。”
麻花辫女生讲得绘声绘色,黑长直女生只是静静地听着,随后提出了疑问。
“等一下。”黑长直女生、宫神意并没有点头或者附和叶小荷的话,而是提出了疑问:“小荷你见过皇甫匠本人吗?”
“没有啊……”麻花辫叶小荷答道。
宫神意轻轻摇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既然没见过皇甫匠本人,单凭别人的描述就把这位皇甫匠同学说是色狼,对他未免太不公平。”
叶小荷挑了下嘴角:“哎哟,你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不过大家都这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那不过是以讹传讹。”
“嘻嘻。”虽然宫神意抬杠到底,但叶小荷也不生气:“皇甫匠今年从初中部升到高中部,和我们是同年级,有机会的话你可能会感受到他的舔视,如果那么巧分到一个班那你想避都没得避咯,嘿嘿。”
“到那时候我自然会好好来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宫神意和叶小荷两人渐渐与皇甫匠拉开了距离,皇甫匠没有追上继续偷听,而是羞愧地低下了头:难得神意同学这么维护自己,但是自己的确是个管不住自己向可爱漂亮的女学生投去令人不快的视线的人,就像那位小荷同学说的那样,无法辩驳。
皇甫匠也知道自己很惹人厌,但那些可爱漂亮的女孩子们就在那里怎么可能不看,既然无法自控,那就算被鄙夷、被厌恶也要做忠实的自己,反正风评都掉到谷底了不可挽回,再懊恼也无济于事。
皇甫匠心里混杂着羞愧和愉悦,再次将视线投入到伟大的女生观察事业之中。
新学期,新生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班级。皇甫匠是智育中学初中部直升上高中部的,其他去年同为初中部的初三学生也大抵如此,不过按照智育中学传统,各个班级会被打散重组。
皇甫匠的闷骚色狼之名不一定全校皆知,但是在年级之中就必定臭名远扬,皇甫匠也不奢望在新学年新班级就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已经彻底放弃治疗,反倒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班级女生质量几何,好让自己以后的学生生涯能继续大饱眼福。
皇甫匠在布告板的六班里找到自己的名字,没有立刻离开去自己的班级报到,他继续扫视布告板上六班的名字,想看看有哪些认识的人同班,然后看到了“宫神意”和“叶小荷”这两个名字。
皇甫匠当即怔住,神意和小荷,难道就是刚才讨论自己的那两个黑长直女生和麻花辫女生么……这么巧?
不由得,皇甫匠在脑海里预演着自己向宫神意投向舔视视线,被察觉后宫神意回以嫌恶的冰冷视线这种场景,顿时心就有些痛。
痛什么玩意,不是早就习惯了么?皇甫匠自嘲。
班级报道集合之后就是开学典礼,广播开始提醒各位学生尽快到所在班级报道,虽然皇甫匠不紧不慢的,但是周围的学生(主要是女生们)开始散去前往教室报道,于是皇甫匠也开始行动了。
总而言之,先去教室报道。高一六班的教室在二楼,皇甫匠踏上楼梯的时候楼梯上的学生也只剩三三两两,要是早几分钟就会挤得水泄不通,为了避免这种被夹成人肉三文治的情况也是皇甫匠故意晚到教室的理由之一,反正在最后时间内进到教室就成。
“我都就说不必急着参观学校,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在快迟到了,真是。”
“别生气嘛神意,这不是快到了嘛?”
“我不是生气,只是……啊!”
熟悉的声音在楼梯前方响起,皇甫匠刚抬头看到宫神意和叶小荷的背影,就看到宫神意脚下踩到了一块香蕉皮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后摔下来,而在宫神意身后,正好就是皇甫匠。
皇甫匠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宫神意的后背就压在了他身上,除了面部和胸膛感觉到宫神意的体重体温与听到叶小荷的惊叫外,皇甫匠连楼梯扶手都没来得及抓住便往下摔。
咚——
尽管皇甫匠下意识将头部往前收,在着地的时候后脑勺还是磕在地板上,一声闷响,皇甫匠连感受疼痛的时间都没有就昏了过去。
……
像是自然的睡醒一样,张开眼,发现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皇甫匠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自己家。
“醒了!”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皇甫匠听得出那是妹妹苟布礼的声音。
“护士小姐,麻烦叫医生过来,我哥醒了!”苟布礼拜托护士去叫医生,自己则来到皇甫匠病床边,“哥哥,感觉怎么样?”
皇甫匠瞬间想起自己最后是当了宫神意的人体肉垫摔下楼梯摔晕了过去,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四肢有些乏力,不过也不妨碍他坐起来。当他一坐起身来,立刻惊得叫出声来。
“卧槽!!!”皇甫匠被吓到往后一退,要不是手及时撑在床边恐怕得摔到床下。要说为什么皇甫匠会受到如此惊吓,因为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智育中学初中部校服的人型马赛克。
皇甫匠被惊吓的反应让这个人型马赛克担心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哥哥?”随后又嘀咕:“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
皇甫匠疑惑地皱着眉,带着谨慎的神情问道:“小礼?”
苟布礼正担心皇甫匠是不是后脑勺磕地磕坏了呢,小心翼翼回道:“是我,你的妹妹苟布礼。”
皇甫匠皱着眉头:“不对……小礼是绝对不许让人叫她全名的。”
苟布礼又气又好笑:“我自己叫自己怎么了……不过你还记得这些事,脑袋没事?”
记忆区或许没事,但是视神经就出大事了。
现在皇甫匠眼中的苟布礼是这样的:一个人形的马赛克穿着校服,露出来的肌肤部分譬如脖子、手臂、腿这些部位都是马赛克,依稀能看出形状,而脸部则五官全无,作为代替,那张平坦的脸上浮现出文字以显示脸部表情。
皇甫匠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浑身的马赛克让他有点想吐,努力地回想起脑海中可爱的妹妹的身姿说道:“小礼,你过来一下。”
苟布礼走上前,皇甫匠又说道:“把手给我。”苟布礼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
在苟布礼疑惑的眼神中,皇甫匠先是盯着那条实际白皙光滑但在他眼中全是马赛克的手臂,随即嫌恶般别过头……一条马赛克杵在眼前看着恶心。
皇甫匠的这一举措让苟布礼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她的手臂明明没事啊,又不是有什么伤口发脓,苟布礼又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没有臭味,哥哥到底搞什么鬼?要不是看在皇甫匠刚醒来不清楚身体、尤其是脑袋有什么隐患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这么隐忍。
皇甫匠别着头,眼角余光瞄着那条打满码的手臂,他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
苟布礼一脸黑线:“哥,你搞什么鬼。”
皇甫匠:“……”
没有回答,张开手掌在妹妹的手臂上又抓又捏又摸,皇甫匠神情严肃,苟布礼原先一脸黑线这会儿倒是有点脸红。
苟布礼和皇甫匠一样就读于智育高中,皇甫匠的风评苟布礼有所耳闻,在家里的时候偶尔也会感受到皇甫匠的舔视视线,这让苟布礼有些厌恶。两人表面看起来相处得不错,但其实在家里也没什么互动,这种情况其实对双方都好。
不过现在不知为何,大概是没感受到皇甫匠的舔视视线吧,连皇甫匠摸着她的手,苟布礼心底那些隐隐的嫌恶也没有,只是有些害羞。
而皇甫匠对着妹妹苟布礼的手臂一番上下其手的确认过后,确定了那堆马赛克的确只是视觉的问题,妹妹苟布礼的手臂摸上去是正常的,肌嫩肤滑、温软如玉。皇甫匠考虑到自己以前恶劣的名声,没敢要求摸一摸腰啊大腿啊那些地方。
很快皇甫匠放开了苟布礼的手,询问了一下时间。得知自己昏迷了一天,现在是开学第二天傍晚时分,随即陷入了沉思。直到医生过来检查皇甫匠身体的状况,询问了皇甫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不妥,皇甫匠歪头想了想后才摇头回答:“没有。”
皇甫匠被送过来的时候除了背上的软组织挫伤外就是轻微脑震荡,检查过都没大问题。不过昏迷了一整天也把人吓得够呛的。
皇甫匠的后妈秦鸢鸢原本照顾了皇甫匠一整晚加上下午,在苟布礼的劝说下才回家稍作休息,接到皇甫匠苏醒的电话后又火急火燎地飞奔回医院。声势浩大的嘭一声推开门,秦鸢鸢直接冲到病床上将皇甫匠一把搂进怀中,企图制造一起胸杀案。
“小匠!”秦鸢鸢激动地喊着同时将皇甫匠楼入怀中,丰满的胸部挤压在皇甫匠的脸上。
“我没事,医生也说我没有大碍可以出院了,鸢姨你先放开手好吗。”被一个人型马赛克破门而入冲进来搂着,虽然触感上很舒服,但是皇甫匠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秦鸢鸢泪眼汪汪:“没事就好。”嘴上说着,手却在皇甫匠身上摸来摸去,像是怕皇甫匠缺胳膊少腿似地检查了一番。一旁的苟布礼看着觉得奇怪,如果是以前的皇甫匠被秦鸢鸢怀中抱再加上这么一通乱摸,肯定会结结巴巴、面红耳赤,但是现在却显得很无谓,一脸淡然。
“鸢姨,既然没事了不如我们就出院吧。”
秦鸢鸢担心地看着皇甫匠:“不留院观察吗?”
皇甫匠摇摇头,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膛:“我现在健康得很,再待在医院里也是浪费床位,何况我问过了,医生说没留院观察的必要,再说还是家里待着舒服。”
在皇甫匠的强烈要求下,秦鸢鸢答应了出院的要求。
秦鸢鸢去办理出院手续,苟布礼上厕所去了。此时病房外又来了一个人,穿着智育中学的高中校服,提着个水果篮进入病房。一看见苏醒的皇甫匠,她脸上一喜,连忙来到皇甫匠床边。
“皇甫同学。”
皇甫匠抬起头看向来者,努力无视对方身上的马赛克,看向对方没有五官的平坦脸面,上面浮现着(喜悦,愧疚,看起来因为激动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组织语言中)等等的字。
喜悦二字浮现在额头的位置,在喜悦下方则是愧疚二字,这两行共计四个字都是代表心情或者情绪,而再下方则是根据表情神态的描述而浮现的字,要是这句子再长一点、挤满了整张脸的话,皇甫匠恐怕就要犯密集恐惧症了。
“你是?”虽然心里有谱,皇甫匠还是装糊涂,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在开学日偷听到她和好朋友的对话所以知道对方的姓名吧?
“我叫宫神意,在楼梯上摔倒导致你受伤的人……皇甫同学,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摔下去。”宫神意的话语间带着自责。
皇甫匠先是问了下当时的情形,所得到的答案和自己脑中所想的一样:宫神意误踩蕉皮身体失去平衡从楼梯落下,恰好皇甫匠在她身后,被动的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戏,成为了宫神意的人体肉垫一同摔落楼梯,皇甫匠摔到后背和磕到后脑勺,宫神意则毫发无伤。然后就是叫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幸好没出大问题——至少皇甫匠的视觉问题他自己不说,没有人察觉到问题。
面对着自责的宫神意,皇甫匠说道:“要说怪罪谁的话,把香蕉皮扔在楼梯上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宫同学你也是受害者,不要自责。”说罢,皇甫匠笑笑,还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表示没问题。皇甫匠对宫神意颇有好感,学校楼梯摔倒事件她也是受害者,所以皇甫匠不希望宫神意有太多的自责。虽然他眼中的宫神意只拥有着一张没有五官的扁平的脸,但至少他希望能从宫神意的脸上看到(笑意,释怀)等字眼。
得知皇甫匠要出院、又被皇甫匠宽慰了不少句,宫神意才告辞,临走前皇甫匠还对宫神意笑着说:“开学日的时候在布告板我看见你的名字,我们是同班呢,明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咯。”
原本只是一句戏言,宫神意却郑重地点点头,脸上写着(肃穆)二字,语气坚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搞得原本还想开玩笑说“辛亏我晕了过去,不用参加那些陈腔滥调的沉闷开学典礼”的皇甫匠将话咽了下去,以宫神意这种认真劲,这些调皮话还是不说为好。
秦鸢鸢有车,但是照看皇甫匠显得身心疲惫,刚回家没多久皇甫匠又醒来所以赶回来,为了避免疲劳驾驶所以叫的出租车。
三人回到家后,苟布礼首先提出建议:“哥你昏迷了整天也饿了吧,顺道庆祝哥平安无事,不如今晚就叫外卖,我要吃披萨!”
苟布礼的话中最后五个字彻底暴露意图,秦鸢鸢挑眉:“庆祝什么……是你自己想吃对吧?不行。”
拥有一票否决权的秦鸢鸢彻底摧毁苟布礼的小主意,不过苟布礼不死心,扑到秦鸢鸢的怀里撒娇:“好嘛~好嘛~”地哀求,最后还是皇甫匠帮腔,秦鸢鸢才订了披萨外卖。
由于在医院躺了一天,皇甫匠先去洗了个澡,随后回房间开启电脑,操作起来。
以前每天放学回家,皇甫匠都会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打开一堆不可描述的东西观赏。不过这次,与以往激动与期待的心情截然不同,皇甫匠心中一片清明、淡泊宁静地打开了电脑里那个文件夹。
点开了好几个本子,原本暴露瑟秦的画面在他眼里全成了为马赛克,数十个G的青春期躁动男生的宝藏于皇甫匠而言变成了一堆粪土数据,留着不仅占空间还无比的辣眼睛,而亲手收集起这些‘宝藏’的皇甫匠一点也不觉得懊恼或者可惜。
“果然是这样。”皇甫匠喃喃道,继续操作着鼠标。
皇甫匠明白了,所有会让他产生qingyu或者xing联想的画面全部都会被打码,这次楼梯摔落事故不仅在视觉上产生影响,就连像秦鸢鸢抱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躁动,虽然触感是挺舒服的,但是脑子里没往糟糕的方面发展。
明白了这些变化,皇甫匠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变化还不错。
虽然以后是不能从女生身上一饱眼福了,但他以往那些忍不住偷看女生、回家也忍不住看那些十八禁物的欲望冲动也消失殆尽。
皇甫匠曾经一次又一次懊恼着自己强烈的躁动欲望,一次又一次因为女生们冰冷嫌恶的视线而懊悔,一次又一次在厕所社保后陷入贤者时间中感到空虚;他想集中精神,但每次脑里所想总会歪到那方面去以致于无心学业。
而现在,这些问题迎刃而解。这也是皇甫匠为什么没有向医生反应这一情况的原因,保持这个打码视界的状态,皇甫匠就不必为躁动欲望所苦恼。
鼠标点点点,皇甫匠完成了手中的操作,适时苟布礼走进了皇甫匠的房间,探着头说道:“哥,披萨到了,出来吃吧。”
“嗯。”皇甫匠应了一声,步出房门。
苟布礼乌亮的眼眸咕噜地转了转,先是装作去厨房洗手,确认皇甫匠到客厅去了,然后折返回到皇甫匠的房间……她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苟布礼刚才探进头叫皇甫匠的时候,看见电脑屏幕上皇甫匠操纵着鼠标正在清空回收站,她看到了许多文件夹以及名称,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许那还能称之为活见鬼。
为了证实自己没看错,苟布礼又折返回皇甫匠的房间,操作鼠标点进了D盘,她知道,皇甫匠的不可描述收藏全都在这里,然而苟布礼点进去一看——没了。
整个文件夹都没了。
那些黑丝白丝女仆水手服纯爱NTR骨科真人3D本子眼花缭乱种类繁多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的不可描述之物一个不剩、惨遭灭门。
皇甫匠就在刚才平淡地对着苟布礼“嗯”一声,风轻云淡之中就把他日日夜夜呕心沥血的收藏全部删除,一个不留。
苟布礼心道真的是活见鬼,难道脑壳磕地还具有戒色的物理疗效么?
苟布礼还怀着最大的恶意推测一番,可能摔下楼梯的时候某些部位受损导致不举继而清心寡欲,不过除了背部软组织挫伤和脑部轻微脑震荡,医生没检查出其他问题呀?
可是,无论怎样,不再痴迷不可描述物这算是好的变化吧?
苟布礼有些疑惑,自家哥哥脑壳磕地之后就起了奇怪的变化,虽然看似是好的方面,但是也太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苟布礼带着一股热枕的求知精神学习保健体育的唯一学习材料被删干净了,也有一丁点的失落……呸呸呸!
苟布礼拍拍自己的脸,心底嘟哝着“我才不是好**”,走出了房间。
……
出院的第二天,皇甫匠调好的闹钟,在凌晨五点四十分的时候就准时起床。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前的皇甫匠大概会在浏览往众多不可描述画面之后难忍躁动欲望上厕所社保,第二天早晨肯定是萎靡不振,连上学时间都是压着高压线赶到。
而如今,窗外鸟语,室内花香(昨天在房间里喷了些茉莉花味的空气清新剂),电脑收藏剿清光,没有撸guan后的早晨显得格外美好。
因为是第一次早起,皇甫匠坐在床上眯了好一会眼才穿好运动服拿好钥匙,简单的热身运动后出门晨跑。
恰好走出房门上厕所的苟布礼看见关门外出的皇甫匠的身影,心底有些讶异:这么早就上学?
苟布礼太在意以至于重新躺在床上也没能入睡,这个哥哥到底怎么了?
半小时后,也就是六点半的时候皇甫匠回来了。
正在准备早餐的秦鸢鸢扭过头来:“小匠,你真的出去晨运了?”秦鸢鸢一大早就收到皇甫匠的短信,说是出去晨运。
“对啊,感觉还不错,兴许能坚持下去。”皇甫匠说罢感受到一股视线,扭头看去,正是妹妹苟布礼。苟布礼像只猫儿似地蜷缩在沙发上,原本半眯着眼,在皇甫匠回来后就开始对他投出狐疑的目光。
大概在怀疑这个哥哥什么时候被外星人替换了吧?原本还应该在被窝睡大觉的时间竟然精神勃勃的出门晨运,这能是一个人吗?
皇甫匠心底觉得好笑,让妹妹这么咋咋呼呼疑神疑鬼下去也不错,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毕竟妹妹在他眼里也是一堆马赛克,看着怪恶心的。罪过罪过,皇甫匠赶紧在脑海中想起妹妹可爱的身姿,把马赛克人形妹妹的映像覆盖掉。
晨运归来,皇甫匠先去淋浴,换上校服,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了。
“小礼,还愣着干什么?哥哥都出门了,你还不快点。”秦鸢鸢催促着苟布礼。
苟布礼则不甚在意,她撇撇嘴:“我又不是哥的跟屁虫,干嘛要和他一起上学。”
苟布礼清楚秦鸢鸢的小心思,她和皇甫匠一向关系一般,秦鸢鸢是想他们兄妹两相亲相爱嘛,不过鉴于以往苟布礼对皇甫匠的厌恶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一脸神清气爽的皇甫匠……倒不令人讨厌。
“哼。”苟布礼一口咬下大半条煎香肠,颇有些狠劲地嚼着。反正同一屋檐下,哥你到底变成什么样,我自然会看得一清二楚!
进入教室,皇甫匠就感受到同学们的视线。
“皇甫同学!”宫神意一看皇甫匠到来,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早啊,宫同学。”两人打完招呼,宫神意领着皇甫匠到了她的座位右后面,“因为你不在现场,所以就擅自决定你的位置、就在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看得清黑板。”皇甫匠笑笑。
皇甫匠的教科书早已被宫神意领取放在书桌抽屉里,向宫神意道了谢之后,宫神意回到自己座位上。一个熟人凑了上来。
“嘿,代表。”司徒钧笑嘻嘻地来到皇甫匠座位边打招呼。
司徒钧是个相貌出众、说话玲珑的家伙,在男生女生两面都很受欢迎。女生之中,司徒钧有个爽朗幽默的好名声,而男生之中则是个游戏影视甚至于不可描述的东西都能聊的好伙伴。受欢迎程度非常高,以致于他和在女生中声名狼藉的皇甫匠混在一起都不会被女生所讨厌。
“哦,早啊。”皇甫匠不冷不淡的回应,代表这个称呼他被迫接受下来的,拜他以前那个让女生们难以忍受的舔视视线所赐,男生们觉得他能这么毅然将猥琐的目光放在女生身上而丝毫不畏,将广大闷骚色狼的敢想不敢做的心思付诸行动,因此被推举为闷骚色狼们的代表。
“代表你现在可算是风头人物啦,英雄救美啊。”司徒钧一上来就提起这茬,皇甫匠倒有些好奇学校里是怎么传这件事的,开口问:“你听到什么了?”
“有学生在学校的楼梯上摔下送医,这在学校里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不过这起事件的主要人物之一宫神意都解释过了。”说到这里,司徒钧望了一眼正看着课本预习的宫神意,继续开口:“宫同学说她是踩到香蕉皮摔倒,连累了你让你当了肉垫受伤进院,要好好感谢你。”
皇甫匠点点头:“这没错。”
“不过有些女生就不服气了,说那是刚好而已,让宫同学不必向你这种人道谢,还数起你的过往劣迹。然后宫同学就和那几个女生额……辩论起来。”
“这样啊……”皇甫匠食指轻刮脸颊,他有些为难,又感觉有点辜负了宫神意的期望,之前他的确让不少女生们嫌恶,那是他不检点的舔视视线造成,无法推脱。宫神意没有深受其害过,也不会三人成虎的听信人言,她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皇甫匠救了她一次。
以往的行为造成的评价皇甫匠自然会慢慢扭转它,但是如果宫神意这件事而和女生们造成隔阂那就一点都不值当了,更何况皇甫匠刚刚知道宫神意被推举成为了班长,这样以后的班务工作恐怕不好开展。
班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终于那几个和宫神意‘辩论’过的女生进场了,要说为什么,当她们进入教室发现皇甫匠的时候,立刻就向他投去敌视的眼光,不过对于宫神意倒没什么行动,大概是觉得宫神意是一时被皇甫匠迷惑了吧。意识到这点,皇甫匠安心了不少。
然而,随着下一个女生的登场,教室里的气氛又为之一变,这次不是针对皇甫匠,而是进入教室的女生本身。
皇甫匠原本是不甚在意的,但是他看到大部分同班同学没有五官的平坦脸上写着(视线都看向了刚进来的女生)时,于是他也看了过去。
像脖子手脚这些地方全被无情打码就自不必说,让皇甫匠惊讶的是他看到女生的胸部部分竟然也打了码。皇甫匠的记忆中校服里可没有那种会露出部分胸部的深V领之类的款式,应该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校服。
当皇甫匠看到女生胸部的那堆马赛克随着身体走动而一颤一颤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这位女生是因为胸部部分发育好得过分所以撑起了校服,胸部随着走动而出现了ru摇!
皇甫匠又回过头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男生的脸上写着(痴迷、吞口水、目不转睛盯着)等等描述,女生则是(羡慕、不屑、嫉妒)等等,偶尔在这些词语前还能看见(非常)二字,足以证明这位**女生的杀伤力有多大。
有些人的表情一览无余,有些人虽然心理活动颇多但外表表情展露了一瞬间便消失。现场唯独皇甫匠看了那堆颤动的马赛克后就即刻移开了目光——他看到那堆会动的马赛克就觉得恶心。
司徒钧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个女生是今年入学智育中学的,好像还是海归子女来着,叫姬无霸。”司徒钧还特地拿出手机打出名字让皇甫匠看,皇甫匠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脱口而出吐槽:“这什么鬼名字?”幸好声音小,不然又得得罪女生。
皇甫匠摇摇头:“姬姓是比较少,但是给女孩子起名‘无霸’……她家的父母心真大。”
“咳咳。”司徒钧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把名字里的无去掉……”
“打住打住,别在教室开车啊。”皇甫匠连忙打断司徒钧,“要让女生们知道你在教室里一脸爽朗笑意的用女生名字开荤段子玩笑,你的名声就彻底臭掉了。”
“没事,她们肯定会认为是你说的,我只是不明其意被你蛊惑了而已。”
“……”
皇甫匠竟然没法反驳,声名狼藉的他的确是会莫名其妙背上这些锅啊!
姬无霸出现的骚动渐渐平息,很快课铃声响起。
这一天下来,皇甫匠过得很平静。虽然少上了一天课,不过皇甫匠认真预习过,进度完全没落下。而那些和宫神意争论过的女生不时会向皇甫匠投以疑惑的眼神,因为她们今天一次舔视视线都没有感受到过 ,尤其是一名叫田园雪的女生,她初中时和皇甫匠同班三年,没少受到舔视视线的侵害,就连开学日在茫茫人海中都被舔视视线照到,简直不能忍,可是今天皇甫匠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中午午休时间的时候宫神意还想请皇甫匠一顿饭以报恩,当然那是在学校食堂请客,不过皇甫匠委婉的推掉了。之后上完下午的课,放学。
皇甫匠在教室里整理了一下笔记,因此晚了一些时间,当他走出教室的时候看见不少学校社团在拉人。
热爱着社团的那些学长学姐们可算得上是各出奇谋,各种利诱和软硬兼施,有些学长学姐们用喇叭喊话结果被老师警告,还有两个女生穿着兔女郎装在学校门口发传单,用这么过分暴露的装扮来招新社员后果理所当然就是被老师带走,当然了,同时还带走不少男生的目光。
为了招社团萌新的各种群魔起舞看得皇甫匠暗暗咋舌,为了抢新社员真是够疯的,尤其是穿兔女郎装的那两位,她们看“凉宫”看到魔怔了?
“哟,代表。”
皇甫匠一听到这个称呼就感觉没好事,循声望去,一个身材瘦削、面相猥琐(脸上就写着这么四个字)的男生提着照相机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面相猥琐)四个大字的上方浮现出了名字:赵项吉。
皇甫匠和赵项吉在初中时便认识,可以说同为狼友。赵项吉经常偷偷混进高中部摄影社的社团教室里,从那里买到不少学校里美少女的偷拍照,甚至连漂亮老师的照片都有,当然内容都是健全的,只是被偷拍的人不知道。还有人贩卖一些国外的写真集,内容非常社保,只不过要价过高皇甫匠买不起。
虽然皇甫匠已经和以前判若两人,但也不代表和以前的人际关系就得一刀两断,必要程度的联络还是有的,于是皇甫匠开口回应:“什么事?”
赵项吉带着猥琐的笑脸:“代表,有没有兴趣加入新闻社啊?”
“新闻社?”皇甫匠不解:“你没有加入摄影社吗?”
赵项吉嘿嘿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摄影社名气大,那些事或多或少都传了出去一点,女生们对这个社团意见很大,社长让我转投新闻社,嘿嘿,这样可以以制作校报校刊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对可爱的妹子拍照,妙哉!”
皇甫匠心里大呼套路,这个摄影社的社长为祸一方还不够,竟然还将势力渗透到其他社团。将自己的人安插到其他社团来获得资源,要是有一天不幸事败还能祸水东引,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手耍得还挺妙。
赵项吉继续劝诱:“怎么样啊代表,现在加入我们,还能免费得到五张姬无霸的照片哦!你们班那个姬无霸,你见过了吧?”
见是见过,但是打了一堆码,还有一部分会动,怪恶心的。
皇甫匠干笑:“我知道,不过还是不要了,我不打算加入社团,还是早点回家好一点。”
皇甫匠拒绝得干脆,赵项吉也不多说,只是摆出一副“我懂”的姿态,拍拍皇甫匠的肩:“代表啊,我知道你回家看本子心切,不过网上资源这种东西嘛看也看不完的,你要多保重身体,切记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皇甫匠以前就是一放学就往回家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屏中本,赵项吉对他的印象停留在这种事情上不足为奇,毕竟皇甫匠身上起的变化才一两天。因此皇甫匠只能无奈地苦笑,算是应了赵项吉。
打发了赵项吉,皇甫匠还没来及走出校门,就又被人拦住了。
一名少女手持竹刀横在皇甫匠面前:“这位同学,来加入我们动漫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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